2010年1月31日 星期日

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土瓜灣塌樓事件發生後,眾傳媒都扑了一名劫後餘生抱著嬰孩的少婦的咪。
沒錯,是扑咪啦。別想錯隔離。

當晚cctvb 把片段播出,內容是少婦投訴政府安排不妥、只落口供沒有賠償、沒錢如何往親戚家中暫住、沒錢如何為小孩張羅食物。

對啊,都是個錢字。

然後大批網民怒批這名少婦死人了不傷心,口中只掛著個錢字。
當然囉,這些網民都只看了cctvb 的新聞。
不久,就有人把收費電視台新聞片段放上網。當然啦,一如所料,都是在cctvb 看不到的片段。片中,少婦哭訴的不是錢,而是政府沒能告訴她搜索親人的情況,讓她很焦急。
一有比較下,就有不少人認為cctvb 妖魔化災民。

有趣。
有趣的是電視台選材取向。
當然啦,在下很膚淺的。
個人認為看電視台如何選材就知道電視台比較著重的是什麼。
cctvb 一味把少婦口中「錢錢錢」播出來,
而now 把少婦著緊人命的表現播出來,
那大家可以自行猜度,cctvb 跟now 認為最重要的是什麼了。

每次啊,去到cctvb 被人批評時,總有人出來辯護。
部份是業內人士。
原因不外乎時間問題、技術因素、新聞總有其角度之類等等,所以cctvb 的做法沒有什麼大問題之類。

行內人士可能見cctvb 被人批評總會覺得不快,
很正常的,大家都是同行,
總會對其他人對同行的意見敏感,
人罵cctvb,就會覺得間接罵了自己。
可能,論熟識新聞工作程度而言,
行內人士的確比其他人更了解、
亦會比其他人對同行有更多體諒。
可是,
對cctvb 不滿的人這一年內激增,
認為cctvb 報導新聞不持平、不合理、為政府賣廣告、
因而杯葛其新聞,
這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觀眾已經陸續向cctvb 投不信任票,
對cctvb 印象日差,
這些都不是行內人士、或支持cctvb 者,憑著他們對其辯護就可以改變的事實。

觀察不是傻的。
今時今日cctvb 對社會有巨大影響力(如只看cctvb 新聞就單純認為少婦冷血只愛錢),
只是因為這是一個免費的電視台,因此大部份香港人都會看其新聞及節目(所以政府才需要它歸邊),
可是總有人會看cctvb 外的新聞、
總有人會把其他電視台的新聞放上網,
令其他人可以看到一個比較全面的故事,
令更多人可以看到,何謂一個比較「持平」的新聞報導。

我是對cctvb 的新聞不滿,但我不是用其跟其他電視台新聞作比較。
我是把cctvb 跟昔日無線新聞作比較。
我看無線新聞大的,幾乎次次新聞播出時我都會乖乖坐在電視前收看,
我也坦言,無線新聞是真的好看。
一年前的新聞改革,卻把一切都變了。
cctvb 此名因此跑出。

行內人士總不齒觀眾對cctvb 的批評,
認為是大眾不了解傳媒的真實運作、無的放矢、為反而反,
可是今時今日批評cctvb 的人,
其實全都是看無線大的,可說本身就有一份感情存在。
不要以為大家針對cctvb,
只是大家都記得,什麼才是真正的無線新聞,
而且大家都清楚看到,無線新聞是如何變成cctvb,
因此大家才批得那麼的狠。
正如毛主席曾經說過︰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2010年1月30日 星期六

電影節‧王迪詩‧敗犬

Agnes 那邊終於得知點點今年國際電影節的消息了。
只可以說,鎖定The Red Shoes 及上年已想看的《孔夫子》。
錯過了《孔夫子》三次,其實很後悔。今年一定要去看看。
Metropolis 要考慮啊,坦白說,我不是一個十分追求畫質的人,《大都會》早就看過了,所以要再想想是否要進戲院翻兜呢?

似乎Eric Rohmer 的回顧,應該要等到夏日國際電影節,或再下年的國際電影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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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 個渠道得知了王迪詩的真身了。
我蠻聰明的嘛,可是仍然有我猜想不到的地方!
果然,一知真相就覺得沒癮了。
本來就不是很喜歡Daisy Wong 的文章,現在對她的興趣已是0 了,特別是打了書釘,看了新出那本關於美食的書後,簡直覺得呃錢嘛!
但我不會在此爆料的。
都說,一知道真相,就不好玩了!

不過我倒有個提議,就是不如開一部電影,讓「Daisy Wong」成為主角吧!
敗犬、港女stereotype 、滿口中英文夾雜的女律師,
一部關於她工作、愛情路上的小品,
拍攝場景都是香港的名店、高級餐廳,住的是九龍塘的獨立大屋,
不像90 年代的港產電影格局嗎?
應該蠻好看的吧。

現在王迪詩有那麼多讀者,開一部以她為中心的電影,應該可以吸引到不少人吧?
問題是,香港有哪位女演員可以扮演充滿氣焰、漂亮、可操流利英語又精明的Daisy Wong 呢?!
想來想去,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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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才看上年的《敗犬女王》。
這應該是我看過最好看的台劇。
我沒有想fast forward、也沒有想停止不看的衝動。
太好看了!
楊謹華演得比我好像中好很多。
阮經天也有進步啊!
第11 集超好看的!
我想,為何會喜歡上這套台劇來?
是因為它一點也不漫畫化吧。
很多台灣偶像劇都是少女漫畫化啦,
後期製作會加很多effect、故事本身、主角造型都是,
我老早就沒有那個少女情懷了,
所以我很少會把一整套台劇完整地看完。
《敗犬》卻難得地正常啊!
我也很久沒看好看的純愛情劇目了。

台劇瘋狂襲港是始於《流星花園》,
也是我最討厭的台劇之一(對啊,我一向小眾)。
我從來不覺得台灣有好看的男生。
台灣只得美女沒有俊男,okay?
可是近幾年情況大逆轉了。
多了很多帥哥,長得好看又高大的model 都拍劇了,
突然間,台灣多很多小生耶。
長得好看不是一切,但他們本身就有一種魅力,性格也真摰點立體點,
香港就.......................................................................................

只剩最後6 集,希望《敗犬女王》不要爛尾。

2010年1月28日 星期四

好可愛呀好可愛呀好可愛呀好可愛呀



頂你個肺cute 到喊囉!
得意過《貓咪咕咕》隻Gu Gu 囉!
去AMC 見到大大個廣告擺設先知有呢部戲囉!
有冇搞錯呀咁得意d promote 得咁少!
咩事呀?2 月4 日就上喇喎連港版trailer 都未有囉!
咁都唔賣下廣告!
等我幫下你promote 下啦!
好得意呀好得意呀好得意呀好得意呀!

Political Animals

黃毓民的辭職演辭中提到台灣民進黨創黨成員林濁水在2008年總統大選後的座談會對一眾香港民主派人士說︰「如果台灣民主真的已因政權二次和平輪替而確立,民主己是台灣的日常生活而不是追求的目標,那麼,追求民主的神聖性旅程也告一段落,政治將歸於平淡,但香港的朋友卻不必擔心以後再看不到令人興奮的選舉熱鬧,因為香港社會仍處在追求民主的過程中,所以在台灣失落的神聖性注定會在香港重生,你們注定會是個神聖過程的參與者或領導者。」

說到心坎裡。
從來,只有在非民主的地方裡,人才要被迫成為政治動物,要不惜一切去爭取民主。就算你厭惡政治、討厭政客,只想過非常平凡的生活都好,獨裁政府都只會迫你企出來站在對岸,做一隻政治動物。

不是嗎?菜園村的村民,不正正就是一個例子嗎?他們本來過的,不就是遠離煩囂的鄉村生活嗎?連樓價升得如何瘋狂都不關他們的事。可是扭曲的政制、對既得利益者嚴重傾斜的政策,迫使他們七一上街,再令到一群沒有任何政治背景的青年人跟他們一起站出來,向其他香港人盡力揭露立法會選舉的不公平不公義的遊戲規則是如何斷送老百姓安寧的生活。政治從來都是這樣子︰你不去惹它,它都會來惹你。不要妄想有「相安無事」這回事(更何況是河水不犯井水?)。反高鐵事件,迫得菜園村村民、大角咀居民,變成政治動物,參與苦行、包圍立法會,如此用心去看財委會開會直播,用行動向世間說明,他們是扭曲政制下的犧牲品,說明沒有真的民主哪有好的民生。更重要的是,總有一天,我們都是菜園村村民。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政府何時向你開刀。

可能,就算有民主、就算沒有功能組別,菜園村也要被拆,但至少,被拆前,政府不得不要認真聆聽要求「不遷不拆」的村民聲音,至少除了金錢賠償外,還可以作出另一些彌補,而不是像現在那樣,高官龜縮地探訪接受賠償的菜園村村民,再以此作為「其實村民都好讚成起高鐵喎」的虛假民意、而不是自恃立法會中多自己人而霸王硬上弓地肆意妄為。有民主,有一個真正公平的遊戲規則,就算輸也心服口服。假如有一天,香港真的可以一人一票選特首、一人一票選立法會議員、沒有功能組別、天朝沒派人阻撓任何選舉活動,在沒有賄選的情況下,民建聯依然可以取多立法會最多議席、梁振英或唐英年仍然可以勝出特首選舉,就算我不高興,我也會覺得心服口服。

可是,在那一天到來時,納稅人所交的稅卻是用來養那一班我們沒份選的議員及特首,供養一班不是服務我們的公僕。我們在供養一班跟地產商及大財團一起剝削我們的高官及議員。但我們卻無法用我們的票趕他們下台。這不是諷刺是什麼?這不是一個國際笑話嗎?千禧時代了,香港卻仍然活在帝制下般,只能希望天朝能派一個有賢德智慧之士來這城當個地方父母官?難道香港人自己真的沒有選賢能的智慧嗎?

在有民主前,所有因扭曲政制而引發的社會事件都是政治事件。在民主沒有變成我們的日常生活裡前,我們無可避免要成為政治動物。

2010年1月26日 星期二

泛民講粗口,巧京京啊。

今日當奴響五子劈炮後說︰特區政府再次強調,所謂的「公投」不符合《基本法》的規定,沒有法律基礎,也沒有法律效力,特區政府是不會承認的。市民普遍不願意見到一些無謂過激的挑釁字句,擔心造成分化,激化社會矛盾。



原來,「起義」、「公投」響特區政府心目中,等同於無謂過激的挑釁字句。
何謂無謂過激的挑釁字句?
即聽到後個人會好火,好嬲,同時又覺得覺得好冤屈?「無謂」嘛,即本身不需要說但又說出來的話嘛。
咁係咪即等於粗口?
咁以後大家罵人,不需要「X 你老味」、「仆街啦」、「我X X 你呀」、「你條仆街X 家鏟」、「x 你老母個XX」啦,大家只需要講一句︰「你公投啦」、「起義啦你」或者「我起義你個公投呀」及「我公投你個起義!」之類都可以。
嘩!咁咪好型囉!
從來粗口都涉及性行為、性器官、或詛咒人的意思,

而「公投」即意味暗地詛咒天朝權力歸於人民,
「起義」直情恐嚇亞爺呢d 成60 歲老人家添啦。

嘩!咁真係好粗喎。
咁公社就唔啱喇,口號點可以有粗口架?
突然間覺得,要多謝民建聯有份指出(成功爭取)「公投」及「起義」等於粗口!
果然係亞爺心目中的好狗乖孫啊。
民建聯萬歲!



悶。

台北從來都不是我心中最想去的地方。
如果說再去台灣,我想到出名多雨水的宜蘭,或到三峽去。
不過最近,我很想去台北hea。
男伴說,三月中找一個週末去吧,頂多他請多一天假,去一個三日兩夜的旅行。
但三日兩夜去一趟台北,委實說實在不夠啊。
因為台北市,其實也有很多很多地方可以去看看。

其實要hea,根本就不應該去最繁忙的台北。
而是應該去中部、東部,甚至西部,
去看山看海看湖看河看平原。
不過,台北是台灣交通最方便的地方,
去台北,不用左plan 右plan,
不用看公車客運火車時間表,
有捷運就可以了,
所以我認為台北倒是台灣最好hea 的地方。

男伴說,那去一個四日三夜的台北行也可以呀。
我卻婉拒了。
因為,一年去一次台灣實在有點瘋。
(雖然我知道,有些人真的一年去四次。而台灣,的確是會令人去上癮的。)
老實說,說起去台灣,連我自己都忍不住對自己說一聲︰又係台灣呀?好悶呀。
況且香港去台北太易了吧,機票不難買,酒店也不難訂,於是認為總可以「遲d 先啦」。
不過,我還是忍不住看看台北有什麼東西好吃好逛。
結果我才發現,不止新加坡,原來台北也有Harrods!
(沒法子知啦,因為我在台北一直都不逛百貨公司嘛。)
天啊!Harrods 早在亞洲了,就是不願意到香港去。
然後台北也快舉行書展了,數個月後也會有花卉展。

想來想去,想消磨時間,想閒逛一下,去台北是好選擇嘛。
地方又近,又安全,公民教育質素又不低,東西又平,又方便,語言又通,玩得很安心。
還有,我懷念台灣的紅茶啊。
我也的確在香港悶慌了。
其實說到底,是因為越來越討厭香港。
想找個像樣些的博物館去看看也沒有,書又少。
想找個可以坐下來慢慢喝咖啡的咖啡店也很難,因為通常都找不到位子,
要不就吵到死。
一味被迫行大商場,光顧一式一樣的連鎖店,
香港人自己不覺得悶的嗎?

怎麼看都好,香港根本就是一個窮得只剩下錢的落後地方。
想起發展就是犧牲菜園村、古洞村、粉嶺四鄉、塱原濕地、鳳園蝴蝶、把1884 變成1881 的硬道理,我就覺得十分鬱悶。
連星星都因為光害而看不到的香港,其實很窮。



老是忘不了,瑞穗的清新空氣,
原宿外那個完全沒有街燈的小路,
在民宿門口老是看到青蛙及蟾蜍,
第一次見到螢火蟲是在台灣,
英國的松鼠及狐狸,
台灣也有很多松鼠,
威尼斯的大量白鴿,
湖邊的鴨及鵝,
山上的獮猴。
我看過三次彩虹,一次是在馬來西亞,兩次是在台灣。
在外地那麼容易就看到的東西,
沒有一次是在香港見到的。
在外地不常見到的東西,
卻常在香港遇到,
那個東西,
叫蟑螂。

真是一個令人悶出個鳥來的地方。

2010年1月25日 星期一

最近看過的電影及劇集

最近看了The Imaginarium of Dr Parnassus 及White Ribbon。

The Imaginarium of Dr Parnassus:
天馬行空的鏡後世界很奪目耀眼,看得令人心花怒放。
怕前半部份冗長沉悶。
男伴說看完都不知道導演想表達什麼。
大概是說人生要不停作出選擇吧。
而有些選擇往往是魔鬼的誘惑來的。
其實我最喜歡結局。
跟魔鬼打賭的Dr Parnassus。
一次又一次跟魔鬼對決。
玩了一場又一場的正邪之爭。
到最後連女兒都失去了。
魔鬼再次出現。
當他打算走向魔鬼身邊時。
朋友大大力的打他的背部。
說「集中工作」。
然後電影就完了。
原來就是這樣。
從來都不是正邪對決。
一切都是魔鬼的遊戲。
Dr Parnassus 才是最不能抵抗魔鬼的人。
被魔鬼拖落水。
賜予永生讓魔鬼隨時可以有玩伴。
原來。
要避開魔鬼誘惑的方法。
就是「集中工作」。

White Ribbon 不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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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劇,次次到了差不多大結局時,就看不下去了。
差不多次次都有意外發生,總有人要入醫院。
總之扭橋扭得太多,扭得我失去耐性。
結果,我要不看到最後數集就放棄,要不就狂fast forward。
這是我永遠不會對台劇上癮的原因。

《海派甜心》下星期終於都大結局了。
我最感安慰的是楊丞琳演得比我想像中好,至少比《不良笑花》好多了。
《不》中的她,坦白說,我真的覺得很惡頂。
又是另一套我看到一半就放棄的台劇。
《海》的開頭到中段我是覺得蠻不錯的,但這幾集我還是fast forward 地觀看。
不過《海》中我最喜歡的,是開頭引用了這一首詩︰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它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這首詩叫《一棵開花的樹》,作者是席慕蓉。

2010年1月21日 星期四

都市的故事

今天坐地鐵時,聽到坐在我旁邊約廿多歲的小姐跟朋友通電話。

「我亞媽話要8 圍酒席呀。」

「唔係呀,佢要8 圍呀。」

「個意思係,如果擺廿幾圍,即我哋只可以收番十幾圍人情囉。」

「其中8 圍人情咪我亞媽要囉,即我哋要自己俾8 圍錢出嚟囉。」

「佢(未來親家)嗰邊又要.. 唉,費時搞到2 邊都唔開心啦。」

「冇呀,咁我咪同我男朋友講,唔結住囉。都冇錢,要蓄囉。橫掂我又唔係趕住嫁,又唔係話一定要結婚嘅,等多幾年先囉。」

我暗嘆一聲。
肯定的是,等多幾年,女人的青春就沒有了。
肯定的是,等多幾年才結婚,然後又要生兒女的話,即又要再儲多幾年錢。
肯定的是,到儲夠錢時都已經是高齡產婦了。
不肯定的卻是,在等的這幾年,男方會否貪新忘舊。

這些故事,究竟要聽幾多次?

有時我真的覺得很納悶,真想向去要求的及被要求的人問一句︰
盡孝道一定要這個方式嗎?
這個盡孝道的方法有時真的會令到你兒女的幸福白白溜走,浪費了不回頭的時間、青春、機會及緣份,真的值得嗎?
儀式,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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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移居到台灣去。
不用住在台北市,住在台北縣就可以了。
有民主有自由有多元。
同一個種族,很容易溝通。
不繁忙,慢慢來。人情味,鄉土情。
好山,好水,好風,好景。
不一定打銀行工,不止得金融業。
有很多個電視台,很多個電視節目。
有很多音樂,有很多書本,更多影碟。
可以開民宿,可以開小店。
可以做導遊,不過要考車牌。
也可以務農。
香港容不下一條菜園村,菜園村卻開遍了整個花蓮,成為台灣的糧倉。

2010年1月20日 星期三

村上春樹的善惡


終於都讀完《地下鐵事件》及《約束的場所》。
這兩部作品應該是村上春樹非常重要的作品吧。
看後才明白,地下鐵沙林毒氣事件原來影響村上春樹非常深。
《約束的場所》最後三章中的善惡之說,完全可以呼應《1Q84》。
他說他一直想寫關於惡的故事,但卻一直捉不到惡究竟是什麼一回事。
之後他到耶路撒冷領獎時,發表了被人引用到爛的「雞蛋及高牆之說」。
文中,可以猜到惡其實就是指高牆,即制度(system)。
所謂的惡,是因為權力過大,容易造成剝削、忽視、欺負雞蛋。
到發表《1Q84》時,他說這是一部最重要的作品。
《1Q84》中,他提到「平衡本身就是善」,完全是呼應《約束的場所》中,他跟河合的對話。
懷著「惡」活下去,說的就是平衡。純粹的善是不可能的,因為世界本來就是多元及不完美。
歷史上以「善」之名去傷害人比「惡」傷害人更多,例如數之不盡的戰爭,無一不是舉著「善」之旗去殺人的。就算你不會認同發動戰爭的人的觀點,但在於他們而言,他們的確認為自己發動戰爭的出發點是「善」的。
平衝本身就是善,要包容惡,才是真正的善。
問題是,社會上究竟有沒有空間去包容惡,以及適應不到體制system 的人?


突然,我期待著《1Q84》Part 3。究竟這十多年來,村上春樹對「善惡」的思考去到有幾深入,究竟可以為讀者帶來幾多的反思?

雞蛋高牆之說,其實跟西方思潮十分想似。
體制因為力量之大,是十分需要被監察、去限制,否則它只會變惡。
當體制vs. 人民的情況出現時,人們需要想的是,是否前者出現問題,而不是後者有沒有問題。
前者根本不需要雞蛋去護航,因為它本身已經十分有權力,可說無堅不摧,甚至想點就點,反之後者是弱者,更需要人支援。

香港人似乎不明白這道理。

善惡,不應該由有權力者去界定,因為這只會造成對不合權力者心意的弱勢者被加倍欺壓。
真正的暴力,是由當權者去決定的暴力。
真正的暴力,是認同由當權者所界定的暴力,因為這叫助紂為虐。

2010年1月19日 星期二

好文值得狂推

響面書跟twitter 推完後,再放上網。
這是近期最好的一篇記者文。


別以犬儒蓋過正義 (任鬧任share請自便)



覃純健出手,加上essay死線迫在眉睫,本來已經不必我等小薯補充。但行家看法紛陳,令我不能心安,而且在msn跟友人討論了這麼久,不整理一下留個紀錄,似乎對不起自己。我明白行家工時長會有疲態,而且親身接觸可能會有不同想法,我人不在現場,或者沒有太多發言權,但我想,以下的論點,倒不受有沒有親身接觸影響。

先將高鐵撥款議案是否該即時通過擱下不談,覃健都談過了。我以為最讓我關注的,倒是行家們的一些想法。

一些觀點認為,拉布是孩子氣,明知沒有結果卻在浪費時間和金錢。其實拉布不能阻礙議案通過,不是策略本身的問題,而是因為香港議會組成太畸型。Filibuster作為阻止議案通過的手段,不只是拖時間,而是以時間換取空間,引起社會更廣泛的討論,凝聚更多反對議案民意和力量,迫使民選議員投下反對票。那不是無賴的小家遊戲,而是正當的議會obstructionism手段,美國參議院的官方網頁也詳述filibuster在議會中的歷史和用法,並非見不得人的幼稚行徑。我對filibuster沒有研究,相信Alex說得會更詳細。但話說回來,既然filibuster其中一個目的是讓社會有更多討論,那今次也算是成功了;而明知議案會通過而拉布,那明顯是因為有些議員根本不必聽從民意投票,不是拉布的原罪

也有人說認為有些示威者暴力,甚至用「今次真係見識到咩係暴民」來形容,並以法國大革命的暴力比喻之。不必認真地拋書包,搬出Reign of Terror和Robespierre來,只須簡單問一句,當中沒有人以令對方受傷為目的,那裡稱得上暴力? 何以見得是暴民? 在成千上萬人聚集的場面,我想只要有百分之一是以暴力為手段和目標的,結果一定不會是現在這樣,大家安安全全回家。亦有不少意見指同樣反對高鐵不明不白上馬,但以為示威者太暴力激進,並搬出當年七一遊行的經驗,說這才是文明的香港,稱之為和平理性。難道社會運動只有遊行一途? 記者工作時不時被要求進入以鐵欄圍起的採訪區(又稱豬欄),記者發現離太遠,影不到相,抄不到筆記,也會將鐵欄移開一點,或者步出採訪區方便工作。這樣怎算是暴力,只算是不守主辦單位訂下的秩序。示威者情況看來亦是一樣。甚麼是秩序,從來不是中立或不證自明,而是一種權力關係,本身而是由主辦單位/政府訂立的。而且示威者只是搬鐵馬,沒有掟鐵馬,又何來暴力? 我是似乎是過分擴大暴力的涵意,正如Alex而言,將不守秩序和暴力混淆了。

更有趣的是,有稱香港警察十分克制,胡椒噴霧用得太遲,並以他居於民主大國數年的經驗說,外國在這情形下一早用到橡膠子彈。保安beat(兼在高登紅咗)的友好陳朗昇已補充警方使用武力的策略,不必我班門弄斧。這段話倒是讓我立時想起Max Weber在他的演講Politics as a Vocation為state(這詞不好中譯)所下的定義: a state is a human community that (successfully) claims the monopoly of the legitimate use of physical force within a given territory. Specifically, at the present time, the right to use physical force is ascribed to other institutions or to individuals only to the extent to which the state permits it. 大家同意讓警察擁有武器,但普通人擁有槍械是違法,既然我們賦予了警察這麼重要的特權,更加應該加倍規管他們是在甚麼情況下使用胡椒噴霧、流彈等。

又有說他們講粗口、狂煲煙、唱歌跳舞,十分不像樣。其實誰說抗爭一定要嚴肅安靜,就像坐在靈堂裡? 誰說社運不能快樂? 抗爭和社會運動有一萬種可能性,愈有趣愈多樣的抗爭,反而可以吸引更多人,在持久戰中也特別重要。見識過菲律賓的學生運動,兩個人拿著結他自彈自唱,唱得比Soler還好,其他人圍圈跳舞,這不代表他們態度不認真。曾探訪過馬尼拉市郊的picket line,被跨國企業剝削的工人罷工持續數年,在工廠對面興建了自己的小社區,他們商討大計之餘,自然也要食飯唱歌跳舞搞gag,人不是也要生活嗎? 抗爭是不必如死老豆,跳舞也不損社運的正當性。記者不喜歡跳舞,被邀時可大方拒絕,但別人邀請你跳舞起碼是友好舉動,何必動氣?

講粗口或煲煙,這點或許有爭議,但我這等虛無之士倒覺無傷大雅。很多人包括我私下也爆粗,粗口的定義並是非常contested和constructed,有很多灰色地帶,但我倒覺得應不應講粗口完全不是重點。Manson Chum說我們集中批評示威者的行為,而忽略了運動的正面意義,是「正如有幅油畫很好,我們卻花了七成時間去品評畫框有多差,那是言不及義。我們該有足夠底氣更有品位」。我換個角度地想起Harry Frankfurt的On Bullshit的說法: 我們將誠懇、態度這些東西,掩蓋了真相和不公義;「我尊重反高鐵的理據,但他們沒有禮貌、講粗口、不夠decent」;我們不去討論議案本身的是非和公義,因為不容易說得清,而更重視所謂的態度、禮貌和誠懇,這是很危險的犬儒。講粗口、推鐵馬、煲煙,這些都是顯然而見的,肢體和言語暴力,都非常容易挑起別人情緒的;但symbolic violence,如議會中聽上起有禮貌但內容空洞的歪理、基建項目諮詢政府拒絕披露技術細節,令民間難以請專業人士scrutinize,這些才是更大更危險的不公義。與其著眼示威人士爆粗食煙跳舞,我們應該看得到相比起天星和皇后,今次又是社運的新一頁。今次有更多的非傳統社運分子走出來,以新的形式抗爭。回顧歷史,每個年頭都會冒出新的民主鬥士,被冠上光環: 民主黨、公民黨、社民連、本土行動,他們頭上的光環被摘下後,又有新的民主鬥士。且看inmedia民中反高鐵陣營中的爭拗,可見又有比本土行動走得更前更激的一班同志走出來。香港的政治光譜正在不斷拉闊,意識形態的討論才剛剛開始,是走向正常健康政治文化的第一步,為何要在這一刻把他們扼殺? 香港不是夠多崇尚和平理性的黨派嗎? 他們反對高鐵的理據,固然可以商榷,但若以所謂爆粗煲煙來否定他們,這是捨本逐末。

有記者被罵,感到不受尊重,這固然惹人生氣。社運排他性高,經常事事本質化,這些都是事實。但主流傳媒和社運的對立不是一時之事。細心想想本港報章,有多少份是親政府、親財團,並以中產或投資之類為定位,這些行家都比讀者更清楚。六零年代開始的媒體研究批評主流傳媒偏袒power bloc,媒體固然以揭發政府醜聞的第四權自居,但當是非黑白看似不是太清晰之時,主流傳媒總愛報導power bloc的新聞,於是領導人放個屁也是頭版;一般人絕食要餓死才報導,這就是著名的hierarchy of credibility。不是想否定每位記者們的工作,也無意指大家都是河蟹,只是檢視媒體的日常整體運作和整體的機構(即係睇埋你老細同老細的老細),還有現時大行其道的spinning,將數十小時的集會剪成一分鐘的衝突場面,那Stuart Hall、Gitlin等人的批評到在香港主流媒體還是十分適合。行家中不乏有心人站在草泥馬一方,但明顯地身為一般讀者,螢光筆等膠言膠論當然令人印象更深刻。這些批評不一定正確,少不免有點以偏概全,但工作時拿來提醒自己倒十分有用。記者是有趣的行業,但不必以為自己是皇帝,別人一定要接受訪問,也請不要用中立客觀自居。News is constructed,由第一天你選擇去哪單assignment,已經是帶有價值判斷的決定,我們不能做到中立,只能合理(fair)、尊重事實。Howard Becker的說法是人人都有立場(沒有立場也是一種立場),問題只是Whose side are we on,而且如何力求不讓自己的立場discredit報導。新社會運動尊重個人自主,重視自發,抗拒組織和標籤,以後行家們更要適應沒有組織發言人讓你打電話攞料的情況。

說了這麼久,其實是對今次有些行家的言論和視野十分失望。辛苦工作時被辱罵固然不好受,罵的人也不對,但身為記者,更應該要求自己理解社運和傳媒的敵對關係的由來;也更需要有較闊的視野檢視整場運動本身的意義,而不是以粗口、煲煙、暴力、罵記者否定參加者,以中立客觀自居自我感覺良好,並滿足於「踩鞋踭精神勝利法」。我期望記者一方面有虛心檢視自己工作的反思,也有理解別人行為和社會現象的視野。以日常生活經驗和個人感受判斷是非,無可厚非,但這種近乎動物反射式(alex語)的直覺只能是思考的開端,決不是終結,不能讓它變成立場。新聞行業往往是最快面對社會變化,新聞觸覺更是要有系統的分析社會來支撐。程序公義,distributive justice、自由主義,道德哲學... 這些數不完的理論,總有它超越時空的價值,幫我們理解社會上各各種現象,包容不同的意見。書本重要,新聞工作者也許太忙,不能時時翻閱,但常常自省,已是厲害的武器。最後讓我又引用近來好濫,村上春樹著名的蛋牆之論。雖然異見者不一定是蛋,蛋也可以錯,蛋也會變成牆,但以卵擊牆,我還是會站在蛋的一方,私下告訴蛋做錯了甚麼。




2010年1月18日 星期一

雞蛋

村上春樹的作品之所以風行全世界三十年,不無原因。
我想在香港,沒有看過他小說的人,都一定看過此文。
個人認為,這文可流芳百世,在一個又一個被壓迫的年代,這篇文會一直被人引用下去。

[轉載] 村上春樹: 永遠站在「雞蛋」的那方

村上春樹於耶路撒冷的英語演講辭「永遠站在雞蛋的那方」,道出個人應有的道德勇氣、與對體制霸權的深刻反省,隨即被國際媒體競相轉載,更超越文壇,在國際政治、人權組織間引起廣大迴響。

Today, I have no intention of lying.
今天,我不打算說謊。

I have come to Jerusalem today as a novelist, which is to say as a professional spinner of lies. Of course, novelists are not the only ones who tell lies. Politicians do it, too, as we all know. Diplomats and military men tell their own kinds of lies on occasion, as do used car salesmen, butchers and builders.  The lies of novelists differ from others, however, in that no one criticizes the novelist as immoral for telling them. Indeed, the bigger and better his lies and the more ingeniously he creates them, the more he is likely to be praised by the public and the critics. Why should that be?  My answer would be this: Namely, that by telling skillful lies – which is to say, by making up fictions that appear to be true – the novelist can bring a truth out to a new location and shine a new light on it. 今天我以一名小說家的身分來到耶路撒冷。而小說家,正是所謂的職業謊言製造者。 當然,不只小說家會說謊。眾所周知,政治人物也會說謊。外交官、將軍、二手車業務員、屠夫和建築師亦不例外。但是小說家的謊言和其他人不同。沒有人會責怪小說家說謊不道德。相反地,小說家愈努力說謊,把謊言說得愈大愈好,大眾和評論家反而愈讚賞他。為什麼?我的答案是:藉由高超的謊言,也就是創作出幾可亂真的小說情節,小說家才能將真相帶到新的地方,也才能賦予它新的光輝。

In most cases, it is virtually impossible to grasp a truth in its original form and depict it accurately. This is why we try to grab its tail by luring the truth from its hiding place, transferring it to a fictional location, and replacing it with a fictional form.  In order to accomplish this, however, we first have to clarify where the truth lies within us. This is an important qualification for making up good lies. 在大多數的情況下,我們幾乎無法掌握真相,也無法精準的描繪真相。因此,必須把真相從藏匿處挖掘出來,轉化到另一個虛構的時空,用虛構的形式來表達。但是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先清楚知道,真相就在我們心中的某處。這是小說家編造好謊言的必要條件。

Today, however, I have no intention of lying. I will try to be as honest as I can. There are a few days in the year when I do not engage in telling lies, and today happens to be one of them.So let me tell you the truth. A fair number of people advised me not to come here to accept the Jerusalem Prize. Some even warned me they would instigate a boycott of my books if I came. The reason for this, of course, was the fierce battle that was raging in Gaza. The UN reported that more than a thousand people had lost their lives in the blockaded Gaza City, many of them unarmed citizens – children and old people.   今天,我不打算說謊。我會盡可能地誠實。我在一年之中只有幾天不會說謊,今天剛好就是其中之一。 請容我告訴你們真相。在日本,許多人建議我不要來這裡接受耶路撒冷文學獎。甚至有人警告我,如果我堅持前來,他們會聯合抵制我的小說。主要的原因,當然是迦薩正在發生的激烈戰鬥。根據聯合國調查,在被封鎖的迦薩城內,已經有超過千人喪生,許多人是手無寸鐵的平民、孩童和老人。

Any number of times after receiving notice of the award, I asked myself whether traveling to Israel at a time like this and accepting a literary prize was the proper thing to do, whether this would create the impression that I supported one side in the conflict, that I endorsed the policies of a nation that chose to unleash its overwhelming military power. This is an impression, of course, that I would not wish to give. I do not approve of any war, and I do not support any nation. Neither, of course, do I wish to see my books subjected to a boycott.  Finally, however, after careful consideration, I made up my mind to come here. One reason for my decision was that all too many people advised me not to do it. Perhaps, like many other novelists, I tend to do the exact opposite of what I am told. If people are telling me – and especially if they are warning me – “don’t go there,” “don’t do that,” I tend to want to “go there” and “do that.”  It’s in my nature, you might say, as a novelist. Novelists are a special breed. They cannot genuinely trust anything they have not seen with their own eyes or touched with their own hands. 我收到獲獎通知後,不斷問自己:此時到耶路撒冷接受文學獎,是否正確?這會不會讓人認為我支持衝突中的某一方,或認為我支持一個發動壓倒性武力攻擊的國家政策?老實說,我也不想看到自己的書被抵制。經過反覆思考,我還是決定來到這裡。原因之一是,太多人反對我來。我和許多小說家一樣,總是要做人們反對的事情。如果有人對我說,尤其是警告我說,「不要去」、「不要這麼做」,我通常反而會特別想去、特別想做。這就是小說家的天性。小說家是特別的族群,除非親眼所見,親手觸摸,否則他們不會相信任何事情。

And that is why I am here. I chose to come here rather than stay away. I chose to see for myself rather than not to see. I chose to speak to you rather than to say nothing.  This is not to say that I am here to deliver a political message. To make judgments about right and wrong is one of the novelist’s most important duties, of course. It is left to each writer, however, to decide upon the form in which he or she will convey those judgments to others. I myself prefer to transform them into stories – stories that tend toward the surreal. Which is why I do not intend to stand before you today delivering a direct political message. 我來到這裡,我選擇親身面對而非置身事外;我選擇親眼目睹而非矇蔽雙眼;我選擇開口說話,而非沉默不語。但是這不代表我要發表任何政治訊息。判斷對錯,當然是小說家的重要責任,但如何傳遞判斷,每個作家有不同的選擇。我個人偏好用故事、尤其用超現實的故事來表達。因此,我今天不會在你們面前發表任何直接的政治訊息。

Please do, however, allow me to deliver one very personal message. It is something that I always keep in mind while I am writing fiction. I have never gone so far as to write it on a piece of paper and paste it to the wall: Rather, it is carved into the wall of my mind, and it goes something like this:  “Between a high, solid wall and an egg that breaks against it, I will always stand on the side of the egg.” Yes, no matter how right the wall may be and how wrong the egg, I will stand with the egg. 不過,請容我在這裡向你們傳達一個非常私人的訊息。這是我創作時永遠牢記在心的話語。我從未將這句話真正行諸文字或貼在牆壁,而是刻劃在我心靈深處的牆上。這句話是這樣的:「以卵擊石,在高大堅硬的牆和雞蛋之間,我永遠站在雞蛋那方。」 無論高牆是多麼正確,雞蛋是多麼地錯誤,我永遠站在雞蛋這邊。

Someone else will have to decide what is right and what is wrong; perhaps time or history will decide. If there were a novelist who, for whatever reason, wrote works standing with the wall, of what value would such works be?  What is the meaning of this metaphor? In some cases, it is all too simple and clear. Bombers and tanks and rockets and white phosphorus shells are that high, solid wall. The eggs are the unarmed civilians who are crushed and burned and shot by them. This is one meaning of the metaphor.  This is not all, though. It carries a deeper meaning. Think of it this way. Each of us is, more or less, an egg. Each of us is a unique, irreplaceable soul enclosed in a fragile shell. This is true of me, and it is true of each of you. And each of us, to a greater or lesser degree, is confronting a high, solid wall. The wall has a name: It is The System. The System is supposed to protect us, but sometimes it takes on a life of its own, and then it begins to kill us and cause us to kill others – coldly, efficiently, systematically.  We made The System.  I have only one reason to write novels, and that is to bring the dignity of the individual soul to the surface and shine a light upon it.  The purpose of a story is to sound an alarm, to keep a light trained on The System in order to prevent it from tangling our souls in its web and demeaning them. 誰是誰非,自有他人、時間、歷史來定論。但若小說家無論何種原因,寫出站在高牆這方的作品,這作品豈有任何價值可言?這代表什麼意思呢?轟炸機、戰車、火箭和白磷彈就是那堵高牆;而被它們壓碎、燒焦和射殺的平民則是雞蛋。這是這個比喻的其中一層涵義。更深一層的看,我們每個人,也或多或少都是一枚雞蛋。我們都是獨一無二,裝在脆弱外殼中的靈魂。 你我也或多或少,都必須面對一堵名為「體制」的高牆。體制照理應該保護我們,但有時它卻殘殺我們,或迫使我們冷酷、有效率、系統化地殘殺別人,是我們創造了體制。我寫小說只有一個原因,就是給予每個靈魂尊嚴,讓它們得以沐浴在陽光之下。故事的目的在於提醒世人,在於檢視體制,避免它馴化我們的靈魂、剝奪靈魂的意義。

I fully believe it is the novelist’s job to keep trying to clarify the uniqueness of each individual soul by writing stories – stories of life and death, stories of love, stories that make people cry and quake with fear and shake with laughter. This is why we go on, day after day, concocting fictions with utter seriousness. 我深信小說家的職責就是透過創作故事,關於生死、愛情、讓人感動落淚、恐懼顫抖或開懷大笑的故事,讓人們意識到每個靈魂的獨一無二和不可取代。這就是我們 為何日復一日,如此嚴肅編織小說的原因。

My father died last year at the age of 90. He was a retired teacher and a part-time Buddhist priest. When he was in graduate school, he was drafted into the army and sent to fight in China.  As a child born after the war, I used to see him every morning before breakfast offering up long, deeply-felt prayers at the Buddhist altar in our house.  One time I asked him why he did this, and he told me he was praying for the people who had died in the war. He was praying for all the people who died, he said, both ally and enemy alike. Staring at his back as he knelt at the altar, I seemed to feel the shadow of death hovering around him.  My father died, and with him he took his memories, memories that I can never know. But the presence of death that lurked about him remains in my own memory. It is one of the few things I carry on from him, and one of the most important. 我九十歲的父親去年過世。他是位退休老師和兼職的和尚。當他在京都的研究所念書時,被強制徵召到中國打仗。身為戰後出生的小孩,我很好奇為何他每天早餐前,都在家中佛壇非常虔誠地祈禱。有一次我問他原因,他說他是在為所有死於戰爭的人們祈禱,無論是戰友或敵人。 看著他跪在佛壇前的背影,我似乎感受到周遭環繞著死亡的陰影。我父親過世了,帶走那些我永遠無法盡知的記憶。但環繞他周遭那些死亡的陰影卻留在我的記憶中。這是我從他身上繼承的少數東西之一,卻也是最重要的東西之一。

I have only one thing I hope to convey to you today. We are all human beings, individuals transcending nationality and race and religion, fragile eggs faced with a solid wall called The System.  To all appearances, we have no hope of winning. The wall is too high, too strong – and too cold.  If we have any hope of victory at all, it will have to come from our believing in the utter uniqueness and irreplaceability of our own and others’ souls and from the warmth we gain by joining souls together. 今天,我只希望能向你們傳達一個訊息。我們都是人類,超越國籍、種族和宗教,我們都只是一枚面對體制高牆的脆弱雞蛋。無論怎麼看,我們都毫無勝算。牆實在是太高、太堅硬,也太過冷酷了。戰勝它的唯一可能,只來自於我們全心相信每個靈魂都是獨一無二的,只來自於我們全心相信靈魂彼此融合,所能產生的溫暖。

Take a moment to think about this. Each of us possesses a tangible, living soul. The System has no such thing.  We must not allow The System to exploit us. We must not allow The System to take on a life of its own.  The System did not make us: We made The System.  That is all I have to say to you. 請花些時間思考這點:我們每個人都擁有獨特而活生生的靈魂,體制卻沒有。我們不能允許體制剝削我們,我們不能允許體制自行其道。體制並未創造我們:是我們創造了體制。這就是我想對你們說的。

I am grateful to have been awarded the Jerusalem Prize. I am grateful that my books are being read by people in many parts of the world. And I am glad to have had the opportunity to speak to you here today. 我很感謝能夠獲得耶路撒冷文學獎。我很感謝世界各地有那麼多的讀者。我很高興有機會向各位發表演說。


白鴿跟公文袋是否選擇獨善其身?

污衊和平集會的人其心可誅!── 社會民主連線的嚴正聲明

今日,行政長官曾蔭權高調批評反高鐵示威者的行為「不負責任」,「違背本港法治精神」,「扼殺理性的表達」,「社會不會接受」等等。社民連對此等不公不正的言論表示憤怒。由去年12月18日開始,反高鐵人士一直以和平理性的態度,在立法會外集會,更透過數十步一叩「苦行」方式,如此溫柔及優雅地表達緩建高鐵的心願,試問何罪之有?

保安局局長李少光又在較早前聲稱,「示威者的行為干擾社會安寧,破壞法律」,請問李局長,既然示威者的行為如此嚴重,為何不見警方在場大舉拘捕「破壞法律」之徒?警方是否維護「社會安寧」不力?試問手無寸鐵的集會人士,如何能夠暴力對待荷槍實彈,全副武裝的防暴警察?

主流傳媒只集中報導為時只有數分鐘的衝突畫面,有意無意將「中環淪陷」的感覺傳遞予公眾。七時左右,警方開始行動,攔截苦行抗議之青年,封鎖遮打道及德輔道中,才挑起部分集會人士的情緒,才出現拉動鐵馬的場面,警察立即動用胡椒噴霧;集會人士衝破無理封鎖後,隨即於不同方位靜坐,等候鄭汝樺回覆,並無傷人毀物。集會人士於當夜公民抗命,不畏拘捕,不過為求對話,為港人取回公道,有何暴力可言?

然而,主流傳媒斷章取義,個別評論員是非不分,將集會人士妖魔化為暴民,實在其心可誅!如此定義「暴力」,那在一九六七年,工聯會為響應中共四人幫路線,弄得遍地土製炸彈,結果造成大量死傷的「反英抗暴」運動又如何稱之?

毛澤東曾說:「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一切的抗爭和不滿,都是源於現時制度的不公。政府口口聲聲把主流民意掛在口邊,殊不知反對撥款的21名議員背後所代表的選民人數,是超過31名議員的得票總和(見附表)!在不民主的制度,再加上一個惺惺作態的政府,人民為正義而發起的抗爭只會繼續來臨。

因此,我們必須向這一群背後毫無利益瓜葛,只求付出不問收穫,為香港奮鬥卻被政府高官、功能組別及主流傳媒出賣的市民,致以崇高的敬意。同時,我們必須譴責以曾蔭權為首的特區政府、警方、主流傳媒、個別評論員,不斷歪曲事實,中傷集會人士的卑劣行為。


社會民主連線
2010年1月18日


附表:支持及反對高鐵撥款議員2008年選舉得票比較




香港的雞蛋,被高牆分裂。本應扔向高牆的雞蛋,卻轉為扔向同是雞蛋的對方,這是高牆最樂於見到之事。如此情況,香港究竟應該如何走下去?

真相究竟是什麼?

以一個有參與「好玩反高鐵文化營 - 官僚O嘴.反高鐵人人有份」的博客來說,我是好應該報導一下當晚,特別是1月16 日,即高鐵669 億撥款正式通過那天所發生的事。

為什麼是好應該?今天twitter 上各推友都對主流媒體的報導表示不滿,因為報導並不全面,新聞只集中報導了警方跟示威者衝突的場面,至於衝突的前因後果更是不清不楚。當中,now 跟有線新聞比較中肯,最不該的還是cctvb 及一眾親政府陣營的報章,以致不少安坐家中只看新聞又不活躍於上網的觀眾,認為反高鐵人士真的很激進。

1 月16 日,我中午12 時多到現場,逗留至凌晨2 點。男伴沒有去,我一邊傳短訊告訴他情況。大概7 時多,他擔心我安危而致電給我,問︰「情況如何?」
我說︰「聽日報紙一定寫香港暴動。」
言中了。
我不覺得香港暴動,我只是認為傳媒一定「煲大佢」。為何?香港似乎很久也沒有一大班人那麼同心、以行動向政府表示不滿。
其實我明白,新聞報導(除了直播新聞台無間斷地直播)報紙亦一定集中報導最激烈的場面,因為那是焦點所在,只是電視新聞及報紙篇幅始終有限,根本無可能全面把事情傳達給觀眾看。至於電視台及報紙的報導角度,才是令人最憤怒的原因。
我最不滿,是cctvb 當晚的報導。
把衝突場面播出,是意料之內。一開始就報導「示威者跟警方發生多次衝突」,然後說警方向拉鐵馬的示威者噴胡椒噴霧,忽略「無警告之下」,算。再說有示威者想衝向鄭汝樺座駕,於是警方要圍起人牆保護她。事實是,警方老早就已經放了三排鐵馬,鐵馬內再有大量警員駐守,我不知道示威者如何想衝向鄭汝樺座駕。cctvb 如何知道有示威者想這樣做?難道有讀心術嗎?如作出這樣的報導,應該是因為有人真的以行動表示、真的衝去鄭汝樺座駕吧?但沒有任何片斷、其他媒體都只是說示威者想從正門衝入立法會、連cctvb 自己都只是用鏡頭拍下鄭汝樺坐在車廂中的情景。衝向鄭汝樺座駕的,其實是否只有記者?在場根本就有多部私人座駕,誰會知道鄭汝樺的車是哪部?之後鏡頭拍著湯家驊向坐在昃臣道示威者,記者說︰「反高鐵的議員亦都呼籲示威者冷靜。」這一連串的presentation ,其實是把示威者一而再再而三抹黑。先說反高鐵人士如何激進,繼而暗示他們會傷害鄭汝樺,再暗示跟示威者同一立場的議員都不再跟示威者站同一陣線,令不在場的觀眾看後真的以為「呢一班真係搞屎棍。」

當晚,示威者其中一個口號,是「警察冷靜」,因為大家都明白警察本身也很緊張。更多的時間是示威者只是靜坐,唱唱歌,或是舉行分享會,讓眾人說說自己反高鐵的理由,不用說,這些片段因為不夠gimmick 不夠juicy 的關係都通通被刪走。6 時至凌晨2 時半的「示威行動」,其中真的發生衝突的時間,不超過15  -20 分鐘(其實應該冇咁耐),其餘8 個多小時,都是相當的和平。示威者叫口號是必然的,不然為什麼叫做示威?那十幾分鐘的衝突,就被剪輯成幾分鐘的片段,再現於觀眾眼前,變成所謂的真相。

我只想說,傳媒只把最「激」的報導是一定的,報導有偏頗亦是必然。我記得幾年前,我讀過一個關於Media 的course,第一課,老師就舉出西方世界及中東的傳媒如何報導911 事件來做一個例子,說明傳媒報導從來都是有立場,一向偏頗,問題是在於程度。再說,看似最真實的紀錄片,其實不是那麼「紀錄」,還是要取決於導演的角度及取向,如何取材,是否持平,觀眾往往都不知道。如果以香港為例,蘋果日報跟大公報就是兩個極端,告訴大家,一件事情如何可以各自表述。真相,從來都不可以單從一份報紙一個電視台就可以呈現於眼前。既然如此,為何我那麼不滿cctvb?因為我到現時為止,都接受不了全港最大的台忽然染紅,而且是非常非常突兀。只不過,在一片紅大地運作的南方都市報的報導,居然比香港大部份的報章報導得更中肯,用詞更中性。在立法會外的香港人,只是在抗議,不是在暴動,不是在打仗,沒有戰場可言。因為警方,不是示威者的敵人。示威者沒有所謂的敵人,如果硬要說敵人的話,就是那遺害香港的扭曲政制。

真相,既然不可以單從一份報紙一個電視台就可以呈現於眼前,那麼觀眾就要多讀幾份報紙。可是在香港,星島、東方、太陽、大公、文匯報都用同一個角度時,蘋果的角度就往往被人質疑。有人把當晚示威者唱歌的片段放上網,及有新城記者於三千人圍禮賓府當晚把所見所聞所思所想寫下,就有很多人表示「好痴線」、「班友好似索k 咁」、「好唔認真囉」,這才令我最心痛的地方。一開始說明是快樂抗爭,唱歌跳舞是其表現方式之一,為何會被人認為是不認真?一方面指責示威者示威,另一方面又認為示威者示威得不夠認真,令人匪夷所思。抽煙就似吸毒?你去跟鄧小平說吧。說說粗口都被人認為是暴民,那麼全香港至少有8、9 成人都是暴民,如此潔癖,怪不得拉下鐵馬就覺得天下大亂。很多回應,都看出其他人對反高鐵人士是很有偏見,要不就是痴線(和平唱歌跳舞),要不就是暴民(爆咀叫口號拉鐵馬),從來沒有第三個可能性的存在。心痛是因為就算有人努力地希望說明當晚真實狀況其實跟媒體報導有出入都好,那個「暴民」的標籤卻已經牢牢貼上,「水洗唔清」,沒人相信。

當晚,我本來是一個參與者,到6 時開始,我就變成觀察者,把一切都看進心內。我對男伴說不用擔心,我不會站在鐵馬前第一排,因為我很清楚警方近幾年如何視參加社會活動人士為洪水猛獸,所以一有咩事「好易死」。究竟為何和平的行動會變成傳媒所報導的暴力事件?我不會說「反高鐵人士」完全沒有問題。一開始那個站在鐵馬上那位哥仔,令到現場一度緊張。可是警方呢?警方的反應過敏,態度過於強硬是在「挑逗」反高鐵人士的情緒。一開始現場的警察多到不得之了。大約6 時,我一轉出電車路才發現警方早就已經自行封路。我再行往遮打道時,才發現警方亦是無端把地鐵封了,此時已令很多人不滿。警方就這樣封地鐵站究竟是什麼意思?再看連遮打道封了,中間攔著鐵馬,收回「讓反高鐵人士圍著立法會行一個圍」的承諾。既然如此,很多人就坐下來了。我再行回電車路,也放了鐵馬封行人路了。警方就是這樣,生硬地把反高鐵人士一分三,想是因為這樣反高鐵人士就比較容易對付吧。警方的食言、一開始就把反高鐵人士當成危險人士,其實已經令到在場人士火光。當時人群早就已經被打散,所有人變成真正的獨立行動,這時卻更見大家的團結精神。有人提議坐在昃臣道希望可以阻止鄭汝樺離開,居然一呼百應,結果昃臣道變成當晚最多人坐的地方。警方無警告下向示威者射胡椒噴霧,然後無端出動防動警察,這只是火上加油。我看著防暴隊如何跑入現場,不止所謂的80 後,連50 後的大罵警方這樣的安排。其中一位叔叔就對我說,大意是大家都沒有武器,手無寸鐵,為何警察要這樣做?對啊,只得赤手,空拳也沒有,而且只是拉鐵馬,連真正動手打警察都不敢,防暴警察就是為了這些平民而出動,不過不是保護他們,而是對付他們。過大警力、食言、無端封路、無端封地鐵、無警告下射胡椒噴霧、然後出動防暴警察,這一連串的安排,代表著警方的挑釁,表示警方早就視反高鐵人士為暴民,這些片段被傳媒選擇性報導下,加上高官議員的指責,就變成所有反高鐵人士都激激。前一晚應該睡不著的曾蔭權這回可樂透了吧,鄧竟成應該更高興,因為他領功了,進一步把「反高鐵人士」打造成「暴民」,「製造民意」,令到社會其他人士對反高鐵人士更厭惡。

其實我最奄悶的事,議會是人民的議會,為何人民不可進入?

雖然一開始我說當晚在場的博客好應該寫下當晚情況,但我實在沒心機寫後記,這一篇是感想,不是補充當晚情況的文章,所以我根本就寫得不詳盡,不過不少人已努力地寫︰
方潤
電鋸
星屑醫生
[反高鐵] 點解我地要突破警方防線 (附圖解釋)
不過我想,無論當天在場人士如何努力地證明當晚是很和平都好,那些不在場不上網不看youtube 不看討論區不看twitter 的人,是永遠都不會明白的。又或者,他們看了,就是不相信。

2010年1月17日 星期日

2010年1月16日 星期六

我寧願香港政府送669 億俾大陸,以求換一個真正民主的雙普選。



































(警察最喜歡攔路,話之你人很多好路窄易仆死。)



用669 億換一個沒有功能組別、一人一票的雙普選。


曾蔭權,你今晚可睡得安好?

2010年1月14日 星期四

兩極

我反高鐵669 億撥款,我亦是80 後,但我從來沒有寫過關於這2 方面的文章,反正比我寫得更好的人多的是,所以我也Bookmarked 了不少。80 後是一個我沒有興趣寫的東西,這只不過是一個標籤,正如鄭汝樺接受他媽的CCTVB 訪問說︰青年人關心社會是好事... 希望他們成熟點去看高鐵撥款問題。這何嘗又不是一種標籤?在這些被納稅人供養的高官眼中,反對已經等同於不成熟了。怪不得他們那麼忽視反對聲音,「同你哋班咁幼稚嘅人講多句都嘥氣」就是他們的心底話。高官高官,真的高高在上,我說的是他們長在額角上的眼睛。

我反對高鐵669 億撥款,我面書上亦有人join 了撐高鐵組,但我從沒打算去說服這些人反高鐵。最近,我真的去看了撐高鐵組的留言,發現他們不是為反「反高鐵」而反、也不是沒有去看反高鐵的理據,亦有去看獨媒的報導,但他們依然撐高鐵西九方案。

既然大家那麼「理性」,正反資料都有看,為何仍然有這麼大的分歧?我覺得是因為大家的價值觀、看事物的角度相差的太遠,導致到大家所重視的東西都有所不同,因而變成兩極。

撐高鐵的人很著重經濟效益,亦害怕香港跟不上大陸的發展步伐,所以覺得高鐵非建不可,越早越好,否則會被邊緣化。但反高鐵就等於不支持經濟發展嗎?亦不然,只是大家認同的「經濟持續發展」模式是有所不同。撐高鐵的是想把香港現有的優勢加強,反高鐵的是認為香港發展多元經濟才是正道。

我亦看到撐西九方案中,有人認為菜園村不保也罷(是有少部份人這樣想的),為了這些村民的家園而「犧牲」香港擁抱大陸經濟發展,不值得;至於反高鐵保菜園的人怎樣看菜園村的價值傳媒已報導過多次了。

有人認為一地兩檢問題總可以解決的,應該先撥款邊起邊想辦法(真的很政府的想法),因為高鐵不能遲起。反高鐵陣營卻認為這是一個大問題,更是先決問題,如果不能一地兩檢,那麼高鐵就不高速了(本來就已經不高速);又如果叫內地執法人員在西九執行內地法律,又是違反基本法。如果想不到解決一地兩檢問題,高鐵就根本不應該起。

更重要是,我見到有人認為669 億不算多,香港有能力負擔(不知道他們是否知道香港財政儲備是多少,而且又是否知道香港還需要起機場第3 條跑道?)。對於反高鐵的人來說,669 億卻是天文數字!669 億貴嗎?如何界定多或少?669 億,相比起興建第3 跑道是小數目,相比其他地方興建高鐵的成本卻是天價。

還有,他們之中有人認為應該相信政府、解決了經濟問題就即解決了香港問題,而高鐵正正可以有助解決香港經濟問題之類;反高鐵的人卻因為特區政府的往績、官員解答不了議員及民間的問題而對政府不信任、香港的問題正正是因為功能組別一直在吃政治午餐等,看,大家對同一議題上的看法真的南轅北轍。

大家對數字、對經濟發展、對土地情、政制等的概念差別那麼大,怪不得「傾唔埋欄」。

有人認為,應該說服這些人去反高鐵,我卻不打算這樣做。我認為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立場的自由。撐西九方案的人其實很清楚反高鐵的人的立場跟理據,卻仍然選擇支持西九方案,這已經是他們理性的選擇。

所以,對於我來說,以一個「反高鐵」的支持者來說,我可以做的,其實還是去圍立法會,在面書上post 多些文章希望引起其他人的留意(我相信有人真的give it a damn)。對,是沒有用的,今次不是23 條,沒有田大公子臨時倒戈,高鐵撥款必然通過。只是我覺得,有些事不做不行,不能因為明知沒有用而什麼也不幹,正如你明知自己一定會死,你會否叫自己不吃飯?

不過最近我才有點體會,原來「理性」不等於「批判性」,所以理性去思考問題不等於批判性地思考問題,亦不等於做了一個(最有機會)對的選擇。

如果問我的想法,我認為一地兩檢才是真正大問題,最害怕特區政府但求快快解決這問題再次要求人大釋法。

其次,我認為,如果香港被邊緣化,是因為香港的發展單一化。多元化的經濟發展模式才可以令香港持續發展。而高鐵,其實解決不了這問題。

本來我不是想寫高鐵,而是想寫BrazilThank You for Smoking 這2 部電影,結果還是寫了高鐵起來。不過我想,我不會再寫了。至於撥款結果,很大機會幾天後就會表決。然後是另一輪抗爭的開始。

2010年1月13日 星期三

沉默與speak out loud

近日有寫blog 怠倦症,轉而沉迷twitter 中。
寫blog 要組織,twitter 卻非常即食,而且可以同時收集比新聞更快的資訊,真的很過癮。
比起面書,我更喜歡twitter。
大概是因為twitter 中要尋找志同道合的人比面書易得多吧。
天天跟不同的人互動,比起每天在面書上狂呼叫停高鐵669 億撥款、釋放劉曉波而得不到回應爽得多。
有時真氣餒,點解我識d 人,可以咁不問世事,完全唔關心社會發生嘅事?
難道真的覺得事不關己嗎?
又或許,他們是關心的,隱約覺得政府做的事是不對,但叫他們站出來,卻不願意。

於美國波士頓猶太人大屠殺紀念碑上,有一位德國新教牧師Martin Niemoller 寫上了這首懺悔詩︰

起初他們追殺共產主義者,
我不是共產主義者,我不說話;

接著他們追殺猶太人,
我不是猶太人,我不說話;

後來他們追殺工會成員,
我不是工會成員,我繼續不說話;

此後他們追殺天主教徒,
我不是天主教徒,我還是不說話;

最後,他們奔向我來,
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今天在twitter 上,看到了這個︰

起初政府要填平維港,我不是海港保育者,我不說話;

接著政府要推倒皇后碼頭,我不是碼頭使用者,我不說話;

後來政府清拆囍帖街,我不是囍帖街商戶,我繼續不說話;

此後政府要強佔菜園村,我不是菜園村村民,我還是不說話;

最後,政府奔向我的家而來,再也沒有人站起來為我說話了。

好吧好吧,大家齊做沉默的一群吧,把未來都埋葬在沉默中吧!

相反之下,Google 的不再沉默真的很振奮人心。
終於有一間國際大企業敢站出來對中共說「不」。
當然,你可以說Google (我拒絕叫他谷歌)行這一步都是計算︰橫掂響中國點都唔夠百度fight,又要做被世界鄙視嘅censorship,仲要俾人hack 恰到上心口,不如把心一橫make statement,至少可以俾人話我係一間有良心的企業。要知道reputation 都是一種價值。企業形象嘛!
不論Google 是否純粹支持言論自由、資訊流通自由,或希望威脅中共讓步,還是明知自己在中國沒得賺(即賺得唔夠預期多)寧願幫助自己建立企業形象,今天Google 真的話之佢,google.cn 可以search 到六四、法輪功等,更好笑的是,其競爭對手百度也可以search 到以上的敏感資料,究竟一向非常聽中共話的百度為何也會「響應」google.cn?大家自行猜度好了。總之google 令到今天中國網絡在黑暗中重見光明,儘管可能只是短暫,都已經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了。
我不相信中共會向Google 讓步,而google 會否再次低頭則有待觀察。
我衷心希望google 企硬,如果google.cn 真的從此消失,大家就可以相信,有些公司的確認為「錢唔係大哂」,這個世界上,是有一些看不見的價值比所謂看得到的經濟收益更重要,包括人權、資訊自由、言論自由、用戶私隱、家園、環保等。
Yahoo 你汗顏了嗎?Google 的一切早就已經遠遠超越你了。

至於官方如何回應呢?
姜瑜:我要强调的是,中国政府对互联网实行积极开放和依法管理的政策,我们的互联网政策符合国际通行作法。至于你说的GOOGLE,我想大家都知道,在中国,这是一个以色情知名的网站吧?谢谢。
我越來越覺得姜瑜非常適合做棟篤笑。
新聞冇講?梗係冇啦!上twitter 啦!

2010年1月11日 星期一

政治化

李國能說︰政治、經濟、民生問題,只能透過政治過程去解決。

真是一位有良心的法官,香港的問題根本就是政制問題。

2010年1月10日 星期日

邊緣化

香港是中國境內的所謂國際金融中心。
香港很怕被上海取代其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
香港很怕因此被邊緣化。
香港如果被邊緣化,是因為香港除了金融外,就沒有其他產業。
所以一旦被上海爬過頭,香港就仆直了。

完畢。
多謝收看。

Mr Smith Goes to Washington




















Frank Capra 1939年的作品,至於我是何時看的?我自己都不記得了。我只看過一次,就已經印象深刻,非常喜歡。

James Stewart 飾演一位入世未深的童軍領袖Jefferson Smith,深受當地人歡迎。當時代表該區的參議員逝世,議會需要一位可以取代的人物。當時於議會中有巨大影響力、可以左右其他議員決定的Jim Taylor 欲把自己傀儡帶入議會去,可惜當地人卻意歸Mr Smith。負責選擇的Hopper 以擲銀仔的方法決定了選Mr Smith 成後補參議員。

單純的Mr Smith,一如所料被人利用同背叛。他本來希望聯邦政府的貸款可以在他選區中買地,成立全國性的營地,可是他發現Jim Taylor 所提出的一個方案中,就是在同一地點建水壩,而負責建水壩的公司,跟Jim Taylor 關係異常密切,換言之,其實就是貪污。在利益衝突的情況下,Jim Taylor 便發動攻勢,向全國誣蔑Mr Smith 是該地地主,他提出的方案是希望把聯邦政府的錢袋落袋。結果Mr Smith 所提出的方案不受理,但Jim Taylor 的方案卻有望上馬。在四面受敵、喪失該區人民的信任下,Mr Smith 幾乎落荒而逃。她的秘書相信他無辜,於是教他在議會使用filibuster ,拖延Jim Taylor 方案及開除他本人議員身份的表決時間。

結果Mr Smith 說足了23 個小時。我不知道這部電影出名與否,事實上也很少人提過這部電影,但有看過的人,一定不會忘記這一場戲。

這些利用filibuster 而拖延表決時間的場面不是這部電影中獨有。The West Wing 其中一集也出現過。那一集,一位資深的議員因為關於智障兒童的方案,也filibuster 了一番。他先讀了一大本烹飪書,然後再讀Charles Dickens 的A Tale of Two Cities。幕僚們沒辦法,議會中支持政府方案的人想停止他發言亦不果,因為規例是這樣的︰發言者一旦站起來發言,只要他未坐下,便仍可以繼續說話。這解釋了為何Mr Smith 可以說足23 小時。一班白官幕僚不知如何是好,只好發散人手調查為何該議員要這樣做,結果發現因為他的其中一名孫兒正正是智障兒,深感政策對智障兒童不公,於是幕僚只好跟他協商,希望瞭解他對方案究竟有何意見,大家negotiate 一番。

為何議員可以利用filibuster ?其間可以說跟方案完全無關的話題?我不清楚美國憲法的條文,但我猶記得,Mr Smith Goes to WashingtonThe West Wing 中所表達的其中一個訊息︰因為這是言論自由,而且雖然filibuster 看似浪費時間,但其實只不過按照議事堂中的議事規則進行。換言之,一切只是按規則辦事而已。



有興趣的,可以續看Part 11-13。

這是一部好電影,大家可以找來看一看。

延伸閱讀︰日本的「牛步戰術」

2010年1月9日 星期六

2010 年1 月8 日



















我從未試過覺得詹培忠咁型仔。



















全場我最感動的,其實是陳八根理事長跟他同事的說話。
陳八根理事長其實早就已經撰文,表明反對高鐵總站起在西九上。
今天,他親身到了現場,安全帽上有紅巾的就即他。
陳八根理事長臉上有一種氣質,給人覺得他是一位非常努力工作的人,一種身為勞動階層的尊嚴。而且,可能是我看錯吧,他總覺得他說起高鐵時,面上流露著一種哀傷。
陳理事長重申,高鐵根本不能為像政府所說那般創造建造業職位。理由其實很簡單,大家都明白,就是起高鐵香港段要挖隧道。而這工作,根本是靠機器進行,要請工人的話,只需要請駕駛員。他寧願公帑拿去起公屋、起居屋,至少可以真正幫助建築工人就業,同時又可以幫助有置業需要但又買不起私樓的香港人。
同時,身在議會中的高官,被長毛質詢究竟高鐵可以帶來就業的問題,官員一律不懂回答。更被長毛迫得說︰假設5 年職位,就是5 年。但這5 年可以有不同的人工作。
等於散工。

理事長的同事發言,更是說出香港未來的悲哀。他有一子一女,約10 歲,但他已經不敢想像將來他的子女究竟如何置業、如何結婚、如何生仔。他更問︰唔通要我個仔閹咗佢?
他說出是身為父母對子女將來的擔心,更是我們下一代人所面對的問題。
他自己也看得出,香港政府只會利益輸送大財團,置香港百姓於不顧,高鐵,是其中一個例子。

吳靄儀質問一地兩檢問題問得非常好,問到鄭汝樺口啞啞。
不過鄭汝樺十問九不知,一問到不利政府立場的問題就說︰現階段無法估計。
估唔到咁點解你又計到高鐵so-called 的經濟效益?又點計到遲起每日唔見500 萬?

我沒興趣理會別人說「被政黨利用」、「把事件政治化」。這件事本來就是民間發起,聲勢日益浩大下政黨才關注此事。事件政治化?政制有問題而引申出來的問題,為何不可政治化?而且政治本來就會影響到各階層的生活層面,大家不明此道理,是因為香港人本身是經濟動物而已。


2010年1月5日 星期二

最近的雜思

「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善,也沒有絕對的惡。」男人說。「善惡並不是靜止不動的東西,而是經常隨場所和立場而持續改變的東西。一個善下一瞬間可能轉變成惡。也有相反的情況。杜斯妥也夫斯基在《卡拉馬助夫兄弟們》中所描寫的就是這樣的世界。重要的是,善和惡的平衡要維持下去。偏向一邊時,就很難維持現實的道德。對了,平衡本身就是善。」

村上春樹《1Q84》Book 2 P.180-181

最近有一句句子經常在我腦海中出現,「平衡本身就是善」。當初我看村上時見到這句沒有太大感覺,甚至覺得「平衡本身就是善」這句有點怪。可是近來,我越來越明白這句的意義,不,該說重要性在哪。

不平衡即一面倒。一面倒究竟好不好?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事,當人人都說某件東西是好時,總得有人站出來提供新的觀點,相反亦如是。不是要唱反調、不是要潑冷水,只是總有人要在一面倒的情況下保持「清醒」。

平衡本身就是善,是因為平衡亦等於包容、等於開放文明的態度。平衡亦代表了多元化。我不認同你的觀點,但容許你的觀點存在,不扼殺你表達跟我不同觀點的自由,就是一種平衡。你的B 觀點平衡我的A 觀點。如果社會上只得、只容許A 觀點,那麼這是一個什麼的社會?

平衡本身就是善,小至個人,大至社會、政制都是一樣。單一化的局面,其實需要被一些人一些事去震盪一下,令人反思,這社會是否只得一個可能性,是否只得一條路可以走。

如果社會上只得所謂理性和平的人,這個社會還算是正常嗎?當有人做出了不合乎大家心中「理性和平」的事,是否就等於他的錯?當遇事人人都強調理性時,需要的可能是更多的熱血青年,去平衡一下過份強調理性的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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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多前,跟前同事說起我這一代的人,有生之年是見不到香港有民主的一日。對,我們都比練乙錚悲觀。在對香港政制發展失望的情況下,我說,我不想生孩子,因為我不想我的下一代生長在一個非民主的國度裡。我的朋友卻說,正因如此,他認為更加需要生育小孩,而且越來越好,這樣他的後裔才有機會見到香港有民主的一天。

儘管大家對生不生小孩持不同態度,但相同之處卻是,大家都認同我們這一代是沒有民主的,而這一代是需要犧牲去爭取民主。為下一代、下下一代、下下下一代的人去爭取。

「犧牲」二字用得有點重,但大家都明白意思是什麼。我們這一代人,需要站出來,為公義去發聲。儘管預見我們所爭取的東西在我們有生之年都未必見得到,我們仍然應該爭取下去。說來有趣,我跟那位朋友,都是80 年代出生的人,莫說衝擊中聯辦,當時連反高鐵話題仍未炒得熱騰騰,但我們好像已經知道,在香港社運風會越吹越烈,會越來越多年青人因著對社會不公義的醒悟而站出來,用很多方法向社會發聲、表達對政府的不滿、說出希望可以改善的地方。

我想,如果我一輩的人真的看不見香港有民主,但我的後代卻可以享受到民主香港的話,我也會覺得心願已了。

2010年1月4日 星期一

激?激氣就真。

我不明白,那些一味指責年青人衝擊中聯辦那些人,為何不去好好理解當時情況才下判斷?
只是坐在家中看著早有偏頗的傳媒「報導」示威人士「過激」行為,便說「用暴力唔啱囉」/「太激囉」/「累死全香港囉」/「咁樣佢哋會失去支持囉」,站在道德高地上指指點點永遠最易,事情真相他們又知多少?又究竟是否有興趣去知?

有份去遊行的博客們都紛紛撰文寫出當晚狀況,為何大家不去看一看?

2009年七一遊行,是我這幾年來遊行得最火的一次。大家不是不想溫和的行走全程,本來遊行開始前,大家的情緒是十分安穩,從來沒有人想過去幹出什麼事來。說到底,出得嚟行都只不過想表達意見而已。但警方的不理示威者安危的路線安排真的把遊行人士惹火光了。結果?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之下,遊行人士突破了警方的防線。我只知道,警方敵意對待示威者的態度一次比一次明顯。說是遊行人士挑釁?究竟誰先挑釁誰?




轉載︰但願我的估計是錯的
朋友Bigarnex問:
「你覺得2010年香港會出現比較大規模的反政府暴力事件嗎?
不能不說有點不太好的預兆,然而又覺得可能真的需要行到這一步才能自救。」

我的答案是:
「2010年有可能,我不是危言聳聽的。這個星期五(8/1),立法會如果通過高鐵撥款的話,一二千人包圍建制派議員的車,那時候警察驅散人群,發生武力衝突不是不可能。」



自從大學一年級時的國殤之柱事件開始,見證了很多次示抗議事件,對於示威者和警察的「互動」有一點點認識,這兩三年我看到了很明顯的變化。其中一些我在以前的文章已經說過,元旦遊行的衝擊事件印正了我的觀察。

香港人真的那麼害怕衝突嗎?

現在的八十後,跟1966年反對天星小輪瘋狂加價的年輕人、1971年保釣運動的年輕人、1989年北上支援學運的年輕人、1997至2000年支援爭取居港權人士的年輕人,根本沒有兩樣。他們同樣年輕、直率、熱情,他們自發抗議不公義的事情,他們不怕鎮壓(當然,手無寸鐵的他們都被流血鎮壓了)。

60、70、80、90、00年代也有這樣的一股力量,他們有的成功了,有的看似失敗了。看似失敗的到了後來,還是為日後喚起公眾關注作出了貢獻。

舉一個很簡單的例子。2000年,保安局以過度暴力對付完在政府總部外和平留守的學生後,事後再以公安條例高調拘捕他們,結果引發了公眾不滿,泛民立法會議員那時候加入了,進行「非法集會」,以公民抗命方式挑戰公安條例。「公民抗命」一字,就是由那時候開始走入尋常百姓家。

我見到近幾年的年輕一代的抗爭,比以前的更有機動力,反應更快,更難預計。這個時代是什麼時代?這是政改希望近乎幻滅的時代,這是堅尼系數和青年失業率創開埠新高的年代;這是人人手上都有手機,facebook可以一夜之間召集過萬人,youtube比無線新聞有更多年輕人看的時代,年輕人就算不比以前的60至90年代前人激進,他們對於政府來說只會愈來愈難對付。

另外,年輕人對警察的敵視,根本就不是無端發生的。由葉劉時代用胡椒噴霧對付和平靜坐開始,到後來圈圈功在中聯辦門外練功也被捕,到示威者動不動就被屈襲警(不是本人的主觀判決,連法官也曾指責過警察屈示威者),到示威者被「剝光豬」搜身侮辱,到警察袖手旁觀看著公安越境綁架示威者,這一切都不是無緣無故的恨。

根據經驗,最能刺激示威者的,不是什麼人,正正是警察,例如對示威者近距拍攝、把遊行路線設計得像迷宮、用廣播指令示威者散去、用人鍊強行迫開示威人群,這一切都很容易刺激本身已帶著滿腔怒氣的示威者(如果不為劉曉波、小圈子選舉等問題而忿怒,幹嗎要示威?)。

最後,我想說的,也是最不想說的,就是根據我的經驗,最能引發最動的,就是防暴警察,他們的警告牌、廣播,還有慣用的以警棍敲打防暴盾的威嚇聲音,不但不能嚇退示威者,反而更加刺激(挑逗)他們。那時候,流血衝突就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但願1月8日,立法會西線無戰事。

但是,正如儒雅翩翩、學者型的Bigarnex說,可能真的需要行到這一步才能自救的話,我祈禱希望北方和中環的當權者會明白危機所在,在事情不可挽救之前能夠認真打開溝通的門戶。

2010年1月3日 星期日

練乙錚觀點

很多人都有看薇微語訪問高錕太太一集,有幾多人看過練乙錚那集呢?
看一看,得益不少。





Part 1 很值得大家觀看。
中國是有機會走上法西斯主義的。
中華人民共和國不承認中華民國,但他認為不用認同官方說法。客觀上,中華民國是存在,而且其發展非常值得香港跟大陸的人留意跟參考。

到最後,練乙錚認為在他有生之年,他的幻想可以成真。希望如他所願吧。

轉載︰回應呂大樂的二○四七

回應呂大樂的二○四七

2010年1月3日 星期日 05:10

【明報專訊】到了二○四七年,

如無意外,我將到達五十九歲之齡。

討論香港到了二○四七年的模樣這個題目上,

我想我們這些八十年代出生的香港人,

也有表達己見的資格。

放不下的包袱

每當提起香港的發展,「香港本土價值是什麼?」是經常被提出的課題。接著,學者大概便會由七、八十年代的香港說起,大路的分析是﹕「大香港精神曾一度盛行,香港人的價值從比自己次一等的內地人中獲得。直到九七前夕,回歸的恐懼籠罩著香港,移民潮出現,香港人對共產黨的恐懼令香港人害怕面對回歸後的前景。回歸後的香港仍然一片混亂,香港人弄不清自己的定位。中國崛起,到底會發展至一個如何壯大的地步,還沒有人肯定地預測得到。雖然如此,在香港這個彈丸之地,縱使已成為一個百分百的中國城市,實際上,香港人仍自覺跟內地人有別。但香港人的獨特之處是什麼?」說到這裏,他們便會停下來,然後不斷慨嘆茫茫前路。

在二○四七三部曲中,呂大樂老師為討論香港的前景提供了一個很廣的方向,暫以二○四七為目標,想一想未來的香港應該怎樣發展。迴響如何?似乎還沒有引起熱烈及持續的回應。筆者認為,原因不是呂大樂老師等前輩不夠努力,而是他們已經無能為力。他們的成長背景,是數十年前的香港,因此,他們對香港的印象,可能是瘋狂炒樓、四散海外避九七及嘲笑內地人的香港。對他們來說,要討論香港的發展,理所當然的要拿今天的香港跟當年的比較。然而,問題是,他們永遠也逃不出這個成長背景的框框。他們並不是在這個年代成長,又怎會明白這個年代的人重視什麼呢?在沒有年輕人參與討論的討論,他們除了緬懷舊香港,由歷史角度推算香港的發展外,能做到的不多。事實上,我們這一代最清楚香港近十年的情况,因為我們就是在這個環境下長大。

對中年人來說,香港近十年的發展是混亂的。但對於我們這些八十年代出生的香港人來說,其實香港一點也不混亂,我們反而對不斷討論香港價值的中年人有一種「自找麻煩」的感覺。他們經常在「呻吟」,有些人憂心香港即將失去本土價值,有些人更擔心香港將被大陸同化,甚至害怕香港人將被邊緣化,此外,又有擔心年輕人不中用等誇張的憂慮。

價值從來都是事後被確定的

老一輩希望香港能夠找到自己的價值,他們對這價值這般重視,是因為他們曾經擁有過自己相信的一套價值,有屬於自己的香港。然而,當這些「香港」消失後,他們便覺得生活得很不實在,於是很想盡快找出新的價值。可是,這只是一廂情願的想法。

炒樓香港的出現,不是因為有人希望尋求香港的存在價值,然後「炒樓香港」這個共同價值被選中,成為該年代的香港標記。價值從來都是事後被確定。他們以舊香港作參考,思考香港現今的價值,事實上無意地扼殺了新香港價值的形成。他們憂心,然後著急,最後還是得不出結論。上一代的香港人呀,其實只要你們先不要著急,多觀察香港實况,事實上,很多新的價值正在萌芽,但正正因為你們逼得太緊,當新文化出現時,你們便會立刻判定它是否屬於香港的價值,很多可能成為這個時代的價值就此被打壓了。

錯誤的成見

對你們來說,沒錯,前路未明,憂心忡忡,但不要把這一套說成是每一代香港人的想法。這樣做只會令更多年輕人對前景感到「無能為力」,繼而漠不關心,最後認定問題始終解決不了,只好認命。在你們申論自己的看法的同時,我認為你們要做的是,問一問我們的意見,並且不應抱有任何成見,或拿我們跟過去的香港人作比較。最近高鐵項目炒得熱哄哄,武漢那邊都通車了,香港這邊仍未動工。這是香港的大型基建,是香港人的事。事件亦惹來兩代香港人的價值矛盾,以此來討論隔代矛盾及本土價值,最好不過。

電視節目《大鳴大放》其中一集的主題為「高鐵爭口的咩」,由李鵬飛主持。節目甫開始,李鵬飛便問陳景輝為什麼要反高鐵,陳景輝表明他不是原則上反對興建高鐵,只是反對現有的方案。接著,因為李鵬飛認定陳景輝不單止要反對現有的方案,而是反對以任何方式興建高鐵,即使陳景輝已清楚否認,李鵬飛仍不斷提出自己支持高鐵的理據,跟空氣辯論。基於不相信自己的判斷有誤,李鵬飛就像在辯論中找到對方說話上的小漏洞般,不斷強調說﹕「我很高興你不是反對興建高鐵。」自以為自己打了場勝仗,自我感覺良好。

討論的核心應是現有方案的反對理據,但李鵬飛沒有進一步與陳景輝討論方案細節的意欲。事實上,不斷列出高鐵的好處於事無補,反對者關注高鐵所帶來的壞影響,無論好處有多大,不正面地解決壞影響,壞影響仍在,反對聲音不絕。反對的年輕人就是不認同「只要大方向對了,影響無關重要」的舊思想。

認定年輕人都是胡亂反抗的則是個錯誤的成見。事實上,在香港,當年輕人開口說話,只要他們的思想較為激進,老一輩的人往往在聆聽前已認定他們只是一些不滿現狀,不懂珍惜現有一切的頑童。若李鵬飛甚至政府選擇正面回應陳景輝等人的反對理據,而不是認為自己的想法最正確,認為年輕人都是少不更事的,相信這類事件不會引起這麼長的抗爭。

李鵬飛以地鐵為例,試圖證明興建高鐵的決定正確,他說﹕「當年興建地鐵的方案也遭到強烈反對,但幸好最後也建了。沒有地鐵,香港何來有今天的成功?為了長遠的利益,高鐵必需興建。」

香港今天的成就完全拜地鐵所賜嗎?再者,今天香港真的成功?用貧富懸殊的程度還是用快樂指數來量度?李鵬飛所指的「長遠利益」指的是什麼利益?誰的利益?是獨居老人的利益嗎?縱使當年興建地鐵的確為香港帶來很大的益處,這並不代表工程造成的破壞就是合理。同樣地,即使高鐵非建不可,也不代表清拆菜園村是應該的。

香港的定位,是頂尖國際都會,繁忙的金融之都。香港要成為這樣的城市的策略,是不斷跟紐約倫敦等地方比較,彷彿它們是不爭的指標。然而紐約人自我身分的認同跟香港人全然不同。紐約扮演的角色,是美國 最有競爭力的城市,對於附近的城市,紐約市民會認為是同在美國扮演不同角色的地方,若不喜歡繁忙的紐約生活,他們大可搬到較寧靜的市郊或其他城市。香港的文化跟內地城市相距太遠,不同的語言,不同的背景,不同的價值觀,不容易適應。既然我們走不了,只好對自己的地方有要求。香港人對城市的關心遠比對國家的多。

還未認命的最後一代

香港人不是不愛國,而是根本對國家的意識從來都不強,從小便沒有「國家」這個概念。對大部分在回歸前成長的香港人來說,內地是個陌生的世界。因此,對香港人來說,我們在意的地方就是香港,而且只有香港。我們會討論香港各區應該各自扮演什麼角色,而不會關心香港應該在中國扮演什麼角色。

朋友告訴我,他的補習學生仍然會嘲笑自由行的不文明行為,仍然會不屑希望增強香港人國民意識的電視宣傳片。我相信,香港人的身分認同還需要時間改變。在改變的初期,我們不可以只理會長遠的事,所有東西都為日後跟內地融合而做,而不理會活在當下的香港人。In the long run we all die,我們需要承認這個磨合期的存在。

有一班香港人,他們有國際視野,但喜歡把目光放在本土發展上,這班最後一代在殖民時代成長的香港人,很多正是近年提倡保育及本土價值的年輕人,然而他們正是今天在社會上被打壓得最嚴重的一群。

一九九七年七月一日,香港回歸祖國。一夜之間,土地的管轄權改變了,但人的思想是累積的,記憶不能改變,亦不能刪除。要等九七前出生的人死去,需要數十年;要等新一代香港人有濃厚的愛國情操,亦絕非二○四七前可做到的事。然而,在這個後殖民年代,香港人的話題不是在想當年,就是在想一些我們這一代人不會經歷到的未來的事。屬於最後一班在殖民時代成長的香港人,相比起過去及未來,我更著重當下的香港。

文 曾慶宏

話唔寫,又寫

2000-2009 年個人喜歡的電影。只是記名,不寫原因。
求其list 一些出來︰

1. Chicago
2. The Pianist
3. 我左眼見到鬼
4. 神探
5. Eternal Sunshine of the Spotless Mind(冇得比,個人認為係呢10 年最最最好的愛情片)
6. The Lord Of The Rings: The Two Towers(戰鬥場面震撼,講真Avatar 真係比唔上)
7. 千與千尋(個人認為是宮崎駿巔峰之作,可以不停翻看,一次比一次窩心)
8. 嚦咕嚦咕新年財
9. The Hours
10.Billy Eillot
11.The Lives of Others
12.Zodiac (絕對是David Fincher 被underrated 之作,但開始得到平反了)
13.大隻佬
14.黑社會
15.The Wind That Shakes the Barley
16.花樣年華(自此之後,王家衛已經... 唉... 當然《東邪西毒終極版》非常好,但始終是舊片新製作嘛)
17.色·戒
18.一一(楊德昌,你死得太早)
19.WALL.E
20.Traffic
21.Memento
22.Letters from Iwo Jima
23.禮儀師之奏鳴曲
24.Mulholland Dr.
25.江湖告急
26.茱麗葉與梁山伯
27.藍宇
28.Love Actually
29.愛之剝脫

還有很多想不起的沒記下來,也有很多被人激讚的,其實我都沒有看。

如果計呢10 年我第一次看的舊戲,喜歡的如下︰
1. Ingmar Bergman's Autumn Sonata(說了N 次,是Bergman 後期傑作,個人認為比Scenes from Marriage 更出色)
2. Ingmar Bergman's Wild Strawberries(我可以不停翻看)
3. Ingmar Bergman's Fanny & Alexander
4. Ingmar Bergman's Persona
5. Jean Cocteau's Orpheus
6. Truffaut's 400 Blows
7. Truffaut's Small Change
8. Truffaut's The Wild Child
9 Truffaut's The Story of Adele H.
10. Jaceques Tati's Playtime
11. Jaceques Tati's Mr Hulot's Holiday
12. Jean Renoir's The Rules of the Game
13.Antonioni's La Notte(場面調度令我折服)
14.Swing Time(Astaire & Ginger!!)
15.Ernst Lubitsch 's Trouble in Paradise
16.Ridley Scott's Blade Runner
17.Visconti's Leopard
18.今村昌平《人類學入門》
19.Luis Buñuel's The Discreet Charm of the Bourgeoisie
20.Luis Buñuel's The Obscure Object of Desire
21.Orson Welles' Citizen Kane
22.Andrei Tarkovsky's Ivan the Childhood
23.Eisenstein's Ivan the Terrible Part 1
24.Eisenstein's The Battleship Potemkin
25.12 Angry Men
26.Jean-Luc Godard's Alphaville
27.Fritz Lang's Metropolis
28.Stanley Kubrick's Spartacus(非常不Kubrick,非常商業大片,但仍然好看。Ben-Hur 跟Spartacus 比起後來者Gladiator 好得多)
29.Vittorio De Sica's The Bicycle Thief


List 哂出嚟先發現原來自己都好偏食。
嚟梗呢10 年,我希望Leonardo DiCaprio 可以拎到演技獎。自覺看戲太少,希望可以把CC 所發行的影碟都看光。

2010年1月2日 星期六

2010 年1 月1 日

本來在12 月30 日寫了篇blog,希望記下2000-2009 年我喜歡的電影,結果時間關係只寫到一半。現在又已經2010 了,再續寫那篇又out 了,所以還是不寫了。

踏入新的一年,沒有興奮。相比其他節日,我是很不注重新年的。很多人都認為新年新希望,要做回顧要為來年好好計劃一下。我是真心覺得這一天跟其他日子也沒分別,意義又不特別重大。新年不一定有新改變,你是過著shitty life,無論新年與否,都是過著一樣的生活。同樣地,想過好一點的生活,也不用寄望新年。Anytime,你想變、可以變的話就變吧。

1 月1 日繼續叱吒。其實我對叱吒的狂熱程度已經不如以往,例如以往我真的會投票,還會寄望可以被抽中得到叱吒票。今年我連票都不投了,有時我覺得氣餒,為何香港人的投票權只可以在這些無聊的事上?對於對香港真正有影響的選舉,我們卻沒有話事權?不投票,有部份原因是,面對「我最喜愛的歌曲」我不知道我應該投給09 年真正的年度之歌《弱水三千》,還是投我的神,Eason。雖說不緊張,但臨近1 月1 日我仍走上881903 網download Hong Kong toolbar 想看足版live。就算cctvb 不是跟四大唱片公司翻面,我都不會寄望cctvb 了。難道還會有人對年年cut 歌的機構存在信任與希望嗎?不過更火的事卻是,我連toolbar 都download 不到。好在損失的不是我一個,download 跟install 到的人無一不媽toobar,time lag、窒、有畫面冇聲,總之你想到的toolbar 都可以發生,結果大家都放棄toolbar,回歸最原始的工具--收音機。然後節目完畢,大眾都做了同一動作--uninstall toolbar。其實我奇怪,商台的技術支援有那麼不濟嗎?Web 2.0 了,大家又雲端又剩,為何toolbar 仍然有那麼多bugs?算了算了。比toolbar 更不濟的,當然是跟四大唱片公司反目的cctvb,是面書上無一不媽爆的對象。對啊,他cut 歌大家都知道了。cctvb 出名小家,跟人家反面,難道它會扮大方播歌嗎?可是比cut 歌更不知所謂的是,連DJ 的表演、歌手的得獎感言都cut 到爆,仲要十分明顯那種。這樣的一個節目究竟還有什麼好看?不如連轉播都不要了。

Eason 成為大贏家是意料中事,但最高興的是,《弱水三千》打入叱吒十大。這才是真正的金曲,好聽到震。如果Juno 唱功可以好一點就完美了。

本來我十分想去遊行的,更同男伴說好一起去,可是我真的十級累,對腳由大腿痛到落小腿。Twitter 上不停有人update 遊行狀況,cctvb 作重點新聞,當然仍然以偏左路線報導啦。這個台的公信力已經是0 了,以後我寧願信twitter 都不會再信無線新聞。還有,我十分討厭方健兒。我相信有3 萬人遊行,cctvb 重點報導什麼示威人士衝擊中聯辦之類,還很隱晦地表示威人士過份,收皮跟算吧啦cctvb,香港人遊行激極都是很溫和,是太溫和。民反的原因永遠都是官迫的,你不激進點,政府就永遠覺得「我做得ok 啦」。政府這等低劣機構,是需要還以顏色的。警方用三重鐵馬保護(今日都唔知有冇人番工的)中聯辦,可是日前明明看到公安越境拉港人也沒反應,你是平民你會如何猜想?警察做的,是保護一個機構一幢大廈,他們保護的對象不是人。

社民連相對其他政黨比較激進,可是影響力、市民(特別是未來社會棟樑的年輕人)支持度越來越大,為何?這是官迫民反,政府懶理民生、日日拖延香港民主步伐、跟政府理性商討不果後所演變出來的結果。社民連的誕生跟發展,全都是當權者造成的。如果好聲好氣可以有成績,誰想激進?不過,民主從來都不是「傾」出來的。正如《十月圍城》說過, 欲求文明之幸福,不得不經歷文明之痛苦,這個痛苦就叫做革命。連一向沒風骨的陶傑日前都難得正經寫了一篇,叫七百萬人記著時時見報的所謂中環治港精英的樣子,待時機成熟就跟他們算賬。對,總有一天香港人會跟他們算帳。不是我們想的,是當權者迫出來的。到那一天,那班賣港之人才會願意把民主還給我們。「不見棺材不流眼淚」是不能阻嚇劉曉波這等正義之士,卻對賣港貪腐走狗之人十分有用,因為他們都是貪圖安逸之人,否則他們怎會為了利益權勢而泯滅良心跟做人原則?80 後跟社民連,是新民主運動的重要部份,等著瞧吧,社運正發展出新形勢了。




摘:港警揚言: (00:20) 「你一開聲呢(用大聲公),影響到我啲伙記呢,就係普通毆打,我話比你聽!」 (00:33) 「開機,開機影住佢!」


睇新聞會知呢d 嘢咩?唔會。上twitter 吧,微博才是真正的世界。